第九章 从容被捕
“没关系，你回去把杨愚傻大叔送给你的书好好读一下，就能接受、而且发现我……哦，当然也包括小柳，其实都有很多优点的。”古笑天有点小害羞地凑到钟秋云跟前向她媚笑道。借着靠近她的机会，偷偷嗅吸她身上散发出的让人身心酥∕爽的异香。
“你……”钟秋云不知为何，一下子对眼前这个帅得一塌糊涂而且居然还懂得脸红的小青年生出了好感，起码……不觉得他有任何讨厌和可疑的地方了。“你把杨愚叫做大叔就叫大叔吧，干嘛要加个傻字？”
古笑天嘿嘿地搓搓手道：“在我看来他绝对是天下第一大傻！暗恋你那么多年却不展开追求，除了用一个傻字，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
“可是我……我已经结婚了呀！”钟秋云俏面飞红道。
“哦……”这消息让古笑天心中一片失落——不过，从钟秋云二十七八岁的少妇年龄看，他对这样的结果已有心理准备——结婚就结婚吧，她终究不是梅心儿哦……“你结婚，起码也是在你十六岁以后的事情吧？从你十六岁以后到你结婚以前，他肯定有许多表白的机会吧，你说是不是？”
“我……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回家把那本书找出来读一下。”钟秋云不想跟古笑天再纠缠这个让她难堪的话题。
“没问题，我会给你留一个电话，也请秋云姐姐把你的电话给我，或者我们现在就约定什么时间再来拜访你。当然这个时间最好不要太久了，因为……杨愚傻大叔的葬礼，大概就会在这一两天内举行吧。我们希望你能出席，给这个傻大叔的在天之灵一点慰藉——希望你能接受我们这个不情之请。”
“杨愚……真的去世了？我很难过。可是，我不能离开学校啊！我已经三年没有走出云江大学的校门了……”钟秋云为难地咬咬嘴唇。
“什么？三年没出过学校大门？”古笑天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望着钟秋云。
“因为那个枭鹰？”柳少年目光凌冽，射出几欲杀人的寒光。唐康一伙过来捣乱之前，钟秋云在自身感受威胁的关头叫出那个霸道名字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个枭鹰大有问题。
“嗯。”钟秋云忧郁地点点头。“枭鹰是云江市黑社会老大，垄断了云江市房地产业的半壁江山。走私军火、贩卖毒品、草菅人命、逼良为娼……等等，恶行昭著。听说他手底下，控制的各类合法注册的企业近百家、白领雇员上万人，地下黑社会打打杀杀的马仔也有将近三千人，号称云江黑道四大天王之首。而我的丈夫……我丈夫原来是警察局的刑警队长，三年前带领一班兄弟出生入死，终于找到确凿的人证物证，亲手把枭鹰缉拿归案！然后……然后我丈夫忽然就背上了谋杀同事的罪名遭到通缉。而那个枭鹰，在法庭上走了个过场即被无罪释放，还叫人传话给我，只要我离开校园一步，就让我不得好死……”
“枭鹰！我顶你大爷的，小爷才会让你不得好死！”古笑天恨得直咬牙。“秋云姐姐，你说你丈夫失踪了，是怎么回事？”
钟秋云道：“在抓住枭鹰的第二天，我丈夫……他叫高飞。他的助手老姚和小波被人开枪打死了，指控枭鹰的人证接连神秘死去，物证也不翼而飞。检察官发布的弹道检验报告说，打死老姚和小波的子弹，是从高飞的警用手枪发射出来的，跟着他们就找到了高飞的佩枪，扳机上还保留着高飞的指纹。过了几天，高飞给我打过电话，说他被上司陷害，让我千万小心枭鹰的报复。高飞还跟我说，他曾经救过一个大人物的性命，这个大人物答应还他的人情，从枭鹰那里得到承诺，只要我不离开云江大学，就不会有事……然后，我就再也没有高飞的任何消息……这三年，我也一直不敢离开校园……”钟秋云话到伤心处，欲哭无泪。
“你放心，只要枭鹰还在云江，三天之内，所有的恶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丈夫……无论生死，我会替你找到！”柳少年庄重地说。
古笑天在钟秋云眼皮底下弯下腰，把散落在地上的讲义捡起来交到她手里，用温情脉脉的眼神安慰她道：“秋云姐姐这下可以完全放宽心了。小柳的承诺，有时候比我还可靠一点点。三天之内，我会牢牢盯住他把秋云姐姐所有的麻烦都解决掉。他若是食言，我帮你踢他屁股。”
“哼……”钟秋云忍不住扑哧一笑，压抑心底刚冒出来的委屈和恐惧被古笑天的话语一扫而空。“你这家伙，说话怎么总这样不着调啊！人家小柳好心好意帮我，可凡事总有意外，即使做不到，你又凭什么踢人家的……哼，粗俗之言，你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说出口！”
“喔，是我的罪过！”古笑天摸摸鼻子再次小害羞。“我差点忘了秋云姐姐是品性高洁的高级知识分子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在你面前我绝对绝对不说一句粗俗之言，如有违犯，秋云姐姐你可以踢我的……那个……臀部！以示惩戒！”
钟秋云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态，只能捂紧口鼻，眼睛里却还是流露出乐不可支的风情。
“唉，我终于亲眼见识到，你泡妞的手段了。”旁边的柳少年实在看不过眼，叹息着提醒钟秋云不要被古笑天不可告人的伎俩迷惑。“我们的时间很紧迫的，三天转眼即逝，是不是该去干正经事了？”
泡妞？钟秋云一愕，古笑天赶忙道：“瞧瞧那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见秋云姐姐对我好，就出言挑拨，真是有违君子之道！好了秋云姐姐，把你的电话告诉我们，好让我们随时跟你联系。三天之内，必有佳音！”
“哦……我的电话是……”钟秋云被古笑天忽悠得脑晕，刚被柳少年提醒的戒心又沉睡下去，把手机号码说给古笑天。
“呜——”忽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呼啸而至，五辆警车闪着警∕灯冲进操场，前面四辆警用轿车跳出十几名警察拔出手枪趴在警车上作掩护，枪口瞄向古笑天、柳少年二人。后面那辆是防暴车，近十名身穿迷彩服、防弹衣的防暴警察全副武装，手持狙击步枪或微型冲∕锋枪，如临大敌地快速占据有利地形，做出攻击的态势。
“麻烦来了！”钟秋云心头一紧。
“无妨。”古笑天淡定地笑了笑，斩钉截铁道。“秋云姐姐，你回去只管静心读读杨愚傻大叔那本书，可千万不要做托人捞我们的傻事，以免堕入奸人算计。小小的警察局，我和小柳最多去那里喝杯茶就走。你若是有什么不放心的，看新闻就好了。三天之内，定传佳音！”
包围他们的警队那边，带队的警官用扩音器喊叫：“对面两个男子，你们被指控涉嫌伤害他人，我们怀疑你们身上藏有攻击性武器！你们被警方包围了，我命令你们举起手来向警方投降！不要做出任何多余动作，否则视同拒捕和有袭警企图，我们有权向你们开枪！举起手慢慢走过来，向警方投降！我再重复一遍……”
“身藏攻击性武器！呵呵……保卫处那个刘处长跟我们提到过枪，然后对枪的下落又不闻不问了……这里面，有点意思啊！”古笑天对柳少年道。
“你们可别不当回事，他们可真有借口朝你们开枪的。”钟秋云见古笑天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揪心地出言相告。
“那我们就举手投降好了。”古笑天对钟秋云挤挤眼，慢慢举起手来，咧开嘴巴留给她一个傻兮兮的微笑。“在老师姐姐的关心和警察叔叔的枪口下，我很愿意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
“少卖弄嘴皮了，走吧！”柳少年也举手沉声道。
两人在钟秋云急得含泪的目光注视下，一步步缓缓地向警队走去。甫一靠近，几名训练有素的警察立刻扑过来，先把两人双手用手铐反铐住，然后从他们身上搜出四把手枪，确认他们从头到脚再没有可以攻击的凶器后，两名警察用头套把他们劈头盖脸地蒙住，押进防暴车。
带队的警官拦住急忙跟过来的钟秋云，问了她几句话，想把她作为目击证人带走。此时保卫处刘处长恰到好处地出现，把带队警官拉到一边，解释了几句什么，带队警官顺水推舟地放弃了带走钟秋云的念头。
警队在校园里弄出这么大动静，整个历史系和附近院系的学生都无心上课了，纷纷跑出来探看是怎么回事。历史系的学生见他们的英雄兼偶像被警察不分青红皂白地抓走，个个义愤填膺，集体阻拦警车离开。
刘处长和保卫处其他人见状赶忙上前劝解学生。
钟秋云身为刑警队长的妻子，知道妨碍警察公务罪名的厉害，尽管她很不愿看到古笑天和柳少年因为自己惹祸上身被警察抓走，还是秉持自己为人师表的本真去训诫学生。最后闹到院系领导和全体教师都出来了，才把群情激奋的学生们劝开，给警车让出一条通道。
五辆警车不敢再像来时那般嚣张，关闭了警笛和警∕灯，灰溜溜地开出校园。
“你……”钟秋云不知为何，一下子对眼前这个帅得一塌糊涂而且居然还懂得脸红的小青年生出了好感，起码……不觉得他有任何讨厌和可疑的地方了。“你把杨愚叫做大叔就叫大叔吧，干嘛要加个傻字？”
古笑天嘿嘿地搓搓手道：“在我看来他绝对是天下第一大傻！暗恋你那么多年却不展开追求，除了用一个傻字，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
“可是我……我已经结婚了呀！”钟秋云俏面飞红道。
“哦……”这消息让古笑天心中一片失落——不过，从钟秋云二十七八岁的少妇年龄看，他对这样的结果已有心理准备——结婚就结婚吧，她终究不是梅心儿哦……“你结婚，起码也是在你十六岁以后的事情吧？从你十六岁以后到你结婚以前，他肯定有许多表白的机会吧，你说是不是？”
“我……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回家把那本书找出来读一下。”钟秋云不想跟古笑天再纠缠这个让她难堪的话题。
“没问题，我会给你留一个电话，也请秋云姐姐把你的电话给我，或者我们现在就约定什么时间再来拜访你。当然这个时间最好不要太久了，因为……杨愚傻大叔的葬礼，大概就会在这一两天内举行吧。我们希望你能出席，给这个傻大叔的在天之灵一点慰藉——希望你能接受我们这个不情之请。”
“杨愚……真的去世了？我很难过。可是，我不能离开学校啊！我已经三年没有走出云江大学的校门了……”钟秋云为难地咬咬嘴唇。
“什么？三年没出过学校大门？”古笑天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望着钟秋云。
“因为那个枭鹰？”柳少年目光凌冽，射出几欲杀人的寒光。唐康一伙过来捣乱之前，钟秋云在自身感受威胁的关头叫出那个霸道名字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个枭鹰大有问题。
“嗯。”钟秋云忧郁地点点头。“枭鹰是云江市黑社会老大，垄断了云江市房地产业的半壁江山。走私军火、贩卖毒品、草菅人命、逼良为娼……等等，恶行昭著。听说他手底下，控制的各类合法注册的企业近百家、白领雇员上万人，地下黑社会打打杀杀的马仔也有将近三千人，号称云江黑道四大天王之首。而我的丈夫……我丈夫原来是警察局的刑警队长，三年前带领一班兄弟出生入死，终于找到确凿的人证物证，亲手把枭鹰缉拿归案！然后……然后我丈夫忽然就背上了谋杀同事的罪名遭到通缉。而那个枭鹰，在法庭上走了个过场即被无罪释放，还叫人传话给我，只要我离开校园一步，就让我不得好死……”
“枭鹰！我顶你大爷的，小爷才会让你不得好死！”古笑天恨得直咬牙。“秋云姐姐，你说你丈夫失踪了，是怎么回事？”
钟秋云道：“在抓住枭鹰的第二天，我丈夫……他叫高飞。他的助手老姚和小波被人开枪打死了，指控枭鹰的人证接连神秘死去，物证也不翼而飞。检察官发布的弹道检验报告说，打死老姚和小波的子弹，是从高飞的警用手枪发射出来的，跟着他们就找到了高飞的佩枪，扳机上还保留着高飞的指纹。过了几天，高飞给我打过电话，说他被上司陷害，让我千万小心枭鹰的报复。高飞还跟我说，他曾经救过一个大人物的性命，这个大人物答应还他的人情，从枭鹰那里得到承诺，只要我不离开云江大学，就不会有事……然后，我就再也没有高飞的任何消息……这三年，我也一直不敢离开校园……”钟秋云话到伤心处，欲哭无泪。
“你放心，只要枭鹰还在云江，三天之内，所有的恶人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丈夫……无论生死，我会替你找到！”柳少年庄重地说。
古笑天在钟秋云眼皮底下弯下腰，把散落在地上的讲义捡起来交到她手里，用温情脉脉的眼神安慰她道：“秋云姐姐这下可以完全放宽心了。小柳的承诺，有时候比我还可靠一点点。三天之内，我会牢牢盯住他把秋云姐姐所有的麻烦都解决掉。他若是食言，我帮你踢他屁股。”
“哼……”钟秋云忍不住扑哧一笑，压抑心底刚冒出来的委屈和恐惧被古笑天的话语一扫而空。“你这家伙，说话怎么总这样不着调啊！人家小柳好心好意帮我，可凡事总有意外，即使做不到，你又凭什么踢人家的……哼，粗俗之言，你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说出口！”
“喔，是我的罪过！”古笑天摸摸鼻子再次小害羞。“我差点忘了秋云姐姐是品性高洁的高级知识分子了。我向你保证，以后在你面前我绝对绝对不说一句粗俗之言，如有违犯，秋云姐姐你可以踢我的……那个……臀部！以示惩戒！”
钟秋云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强忍着不让自己失态，只能捂紧口鼻，眼睛里却还是流露出乐不可支的风情。
“唉，我终于亲眼见识到，你泡妞的手段了。”旁边的柳少年实在看不过眼，叹息着提醒钟秋云不要被古笑天不可告人的伎俩迷惑。“我们的时间很紧迫的，三天转眼即逝，是不是该去干正经事了？”
泡妞？钟秋云一愕，古笑天赶忙道：“瞧瞧那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见秋云姐姐对我好，就出言挑拨，真是有违君子之道！好了秋云姐姐，把你的电话告诉我们，好让我们随时跟你联系。三天之内，必有佳音！”
“哦……我的电话是……”钟秋云被古笑天忽悠得脑晕，刚被柳少年提醒的戒心又沉睡下去，把手机号码说给古笑天。
“呜——”忽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呼啸而至，五辆警车闪着警∕灯冲进操场，前面四辆警用轿车跳出十几名警察拔出手枪趴在警车上作掩护，枪口瞄向古笑天、柳少年二人。后面那辆是防暴车，近十名身穿迷彩服、防弹衣的防暴警察全副武装，手持狙击步枪或微型冲∕锋枪，如临大敌地快速占据有利地形，做出攻击的态势。
“麻烦来了！”钟秋云心头一紧。
“无妨。”古笑天淡定地笑了笑，斩钉截铁道。“秋云姐姐，你回去只管静心读读杨愚傻大叔那本书，可千万不要做托人捞我们的傻事，以免堕入奸人算计。小小的警察局，我和小柳最多去那里喝杯茶就走。你若是有什么不放心的，看新闻就好了。三天之内，定传佳音！”
包围他们的警队那边，带队的警官用扩音器喊叫：“对面两个男子，你们被指控涉嫌伤害他人，我们怀疑你们身上藏有攻击性武器！你们被警方包围了，我命令你们举起手来向警方投降！不要做出任何多余动作，否则视同拒捕和有袭警企图，我们有权向你们开枪！举起手慢慢走过来，向警方投降！我再重复一遍……”
“身藏攻击性武器！呵呵……保卫处那个刘处长跟我们提到过枪，然后对枪的下落又不闻不问了……这里面，有点意思啊！”古笑天对柳少年道。
“你们可别不当回事，他们可真有借口朝你们开枪的。”钟秋云见古笑天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揪心地出言相告。
“那我们就举手投降好了。”古笑天对钟秋云挤挤眼，慢慢举起手来，咧开嘴巴留给她一个傻兮兮的微笑。“在老师姐姐的关心和警察叔叔的枪口下，我很愿意做一个听话的乖孩子！”
“少卖弄嘴皮了，走吧！”柳少年也举手沉声道。
两人在钟秋云急得含泪的目光注视下，一步步缓缓地向警队走去。甫一靠近，几名训练有素的警察立刻扑过来，先把两人双手用手铐反铐住，然后从他们身上搜出四把手枪，确认他们从头到脚再没有可以攻击的凶器后，两名警察用头套把他们劈头盖脸地蒙住，押进防暴车。
带队的警官拦住急忙跟过来的钟秋云，问了她几句话，想把她作为目击证人带走。此时保卫处刘处长恰到好处地出现，把带队警官拉到一边，解释了几句什么，带队警官顺水推舟地放弃了带走钟秋云的念头。
警队在校园里弄出这么大动静，整个历史系和附近院系的学生都无心上课了，纷纷跑出来探看是怎么回事。历史系的学生见他们的英雄兼偶像被警察不分青红皂白地抓走，个个义愤填膺，集体阻拦警车离开。
刘处长和保卫处其他人见状赶忙上前劝解学生。
钟秋云身为刑警队长的妻子，知道妨碍警察公务罪名的厉害，尽管她很不愿看到古笑天和柳少年因为自己惹祸上身被警察抓走，还是秉持自己为人师表的本真去训诫学生。最后闹到院系领导和全体教师都出来了，才把群情激奋的学生们劝开，给警车让出一条通道。
五辆警车不敢再像来时那般嚣张，关闭了警笛和警∕灯，灰溜溜地开出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