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红颜惹祸
“为什么？”小薇痴痴地问。
“因为……”古笑天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舍的留恋。“哥肩负着铲除邪恶、匡扶正义的重大使命！天下为公慷慨赴、儿女情私不由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把小薇手里的银行卡拿过来，然后手指在她天然卷曲的秀发上轻轻捻动着，银行卡已悄悄地塞回自己衣袋里。
“行了，不要哄骗小姑娘了。”张大拿在旁边瓮声瓮气地道。
震惊过后，张大拿毕竟做了十年的警察局长，见惯各种怪异离奇之事，神智迅速回到正常状态，把空枪插回腰间枪套里。他知道以古笑天展现的惊人本事，自己抱一挺机关枪来估计都无法奈何他。所幸，至少到现在为止这个白衣青年还没有表现出恶意。张大拿开始思索古笑天说过的话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古笑天放开小薇，对张大拿道：“你现在相信我是古笑天了？”
张大拿摇摇头，看看古笑天又看看柳少年，从鼻孔发出一声轻哼，道：“不相信。不过你如果还坚持这样说的话，我可以认为你们两个是与古笑天和柳少年同名同姓的人。”
古笑天笑笑，道：“很好，你就当我们同名同姓吧。那你还怀疑杨愚傻大叔是我们谋杀的吗？”
张大拿又摇摇头，道：“不怀疑了。凭你的本事，就是大摇大摆去抢银行，也没人能拿你怎么样，你犯不上为了两三千万去谋杀一个受人敬仰、与世无争的作家。”
“嗯，好极了。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张大拿苦笑：“从我走进这间屋子，我的小命其实就一直捏在你手里了，对你们……我谈何处置？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能配合的，我会尽力配合。”
“你知道枭鹰吧？我们想知道怎么找到他。他现在在云江吗？”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们他经常去的几个地方。至于他现在是不是在云江，我就不知道了。”
“你在警察局这么多年了，有个叫高飞的刑警队长，你认识吗？”
“高飞？”张大拿老脸微微抽搐了一下。“我知道你们今天下午是为了钟秋云才对唐三少下狠手。钟秋云的丈夫，高飞，十年前刚进警局的时候，就成了我手把手调教出来的徒弟……”
古笑天“哦”了一声，道：“高飞那样的虎胆英雄竟然是张大叔的弟子，那你老人家必定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能不能跟我们详细说说高飞的情况？”
提起高飞，张大拿满脸自得：“算上小薇，我带过六个徒弟，高飞是最出色的一个。他警校毕业考试成绩全优，报考半云警察分局的时候，是我亲自考核录取了他，收为入室弟子，在我身边历练了三年，我让他到下面干了一年派出所副所长，然后提拔到分局刑警支队做大队长。又过了三年，他被市局刑警总队调去当一支队队长，那时他才刚满二十八岁，就成了整个云江警界最年轻的正处级实职警官，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没想到福兮祸所伏，仅仅过了两年，在枭鹰的案子上，他遭人陷害，彻底失踪了……”
“你确定他是遭人陷害？”古笑天追问道。
“确定！对他的通缉令发布当晚，高飞找过我，告诉我他被陷害的一些细节，有迹象表明陷害他的人很有可能是市警察局局长司马有为。过了几天，高飞又给我打过电话，托我照看他的妻子钟秋云。以后我就再也没有高飞的消息了。对于司马有为陷害高飞的嫌疑，我暗中进行过调查，什么线索都没查到，派出去的几个人却都不明不白地死了，其中包括我的二徒弟……”张大拿黯然道。
“那么……”古笑天微微皱起眉头。“高飞请你照看钟秋云，你都采取了哪些措施？”张大拿所说仅属一面之词，古笑天知道在利益面前很多东西都是可以出卖的，天知道在高飞失踪一事上，张大拿实际扮演过什么角色？至少今天钟秋云被人羞辱，她的处境是孤立无援的。
张大拿瞥了古笑天一眼，猜出了他怀疑自己的心思，淡淡笑道：“云江大学保卫处长刘远山，是我的大徒弟。三年前高飞出事以后，我让刘远山调出警局到云江大学当保卫处长，正是为了二十四小时保护钟秋云在校园里的人生安全。我知道枭鹰放过话，只要钟秋云不离开学校绝不动她，但谨慎起见，即使半夜时候，钟秋云宿舍外围至少也会有两个暗桩守护。”
“那个刘处长，今天下午我们见过他，他对我们似乎有敌意？”
“当然。任何无端接近钟秋云的陌生人，我们都会视为危险分子，哪怕你们为钟秋云挺身而出修理了唐三少，我们当时仍然有理由怀疑你们是枭鹰的人，对你有敌意很正常。”
“怀疑我们是枭鹰的人？枭鹰敢对唐市长的公子下狠手？”
“黑道白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分合合，利益使然。当年在高飞被陷害一事上，唐市长和司马局长的表现，似乎枭鹰的利益是跟他们捆绑在一起的。不过唐家和枭鹰最近这段时间有点龌龊，枭鹰拿唐三少来警告一下唐市长也是有可能的。”
“那么你现在为什么不怀疑我们是枭鹰的人了？”
“因为在你们被捕的时候，我才收到一条消息，有一个大人物几天前秘密来到了云江市，枭鹰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钟秋云，所以解除了对你们的怀疑。”
“什么样的大人物？跟钟秋云有什么关系？”
“京城洪家的大少爷洪逸轩，此人三年前来云江大学做学术访问，见过钟秋云，据说对钟秋云惊为天人、垂涎不已，不过此人很快就去了美国，一边攻读博士学位一边负责家族在美国的产业布局。我怀疑，高飞被陷害一事很可能跟这位洪大少有关，因为当年在打击枭鹰罪案的大原则上，唐市长和司马局长事前是明确支持高飞的，之所以在枭鹰落网后快速翻盘，如果用洪大少对钟秋云的垂涎来解释，很多疑点就迎刃而解了。”张大拿一边说着，一边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垂涎人妻美色，也用不着把别人丈夫置之死地吧？而且，在对高飞的陷害中还拉扯两个警察无辜枉死……”
张大拿瞥了古笑天一眼，道：“你不知道吧，钟秋云事实上还没成为高飞的妻子。他们只是去办了结婚证，并没有同居，而且他们的婚礼原定在高飞出事的十几天后才举行，夫妻关系也没得到世俗认可。”
古笑天眼睛一亮，道：“那就是说，她现在有可能还是完璧之身？”
张大拿对古笑天这般赤裸裸地关切别人隐私感到奇怪，颇不自在地瞄了小薇一眼，面皮薄嫩的小女警也被古笑天突兀的发问羞红了脸。
古笑天讪讪，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了，自打圆场道：“我的意思是说，倘真如此，那下流无耻的洪大少就有了充分理由指使唐市长或司马有为，把高飞往死里整，然后将钟秋云据为己有。”
“嗯，这样分析还是有些道理的。那洪大少今年有三十六七岁了，尚未婚配，也许会心存把钟秋云娶为正妻的念头。但如果高飞和钟秋云正式举行了婚礼，京城洪家就不可能允许洪大少把一个二婚女子娶进家门做大少奶奶了。”张大拿点头附和道。“我调查过，从洪大少初次见到钟秋云，到高飞被陷害，中间只隔了短短几天时间。另外，出面让枭鹰作出承诺不在校园里动钟秋云的人，正是唐市长！枭鹰这个承诺，实际上是把钟秋云圈禁在校园里，在高飞失踪以后没有任何与陌生男子交往的机会。而这样的圈禁，对远在美国的洪大少来说……相当于把一切竞争者都消灭在无形之中！”
“可是……唐三少对钟秋云的纠缠如何解释？”
“正是在你们被捕的时候，我收到的内线消息说，唐三少请钟秋云吃饭，其实是洪大少授意。洪逸轩秘密来云江这几天一直住在唐家，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他不便在云江公开露面。”张大拿道。
小薇听到此处，恨得牙痒痒道：“如果真是这样，因为钟秋云的缘故害死了我高飞师兄，那可太不值得了！红颜祸水……”
古笑天瞪她一眼道：“小美眉，口下积点德，你也长得这么漂亮，就不怕哪一天别人也说你祸水红颜？”
“我？才不会……”小薇涨红了脸争辩。
张大拿止住她道：“小薇，从法律上讲，钟秋云是你的师嫂，你对她该保持应有的尊重……”
“狗屁的法律！”古笑天不屑道。“小爷我处世的原则是只论公理，不问正邪，更别扯唧唧歪歪的法律、证据。张大叔，我们从你这里得到的信息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放开手脚干实事了！”
“你想怎么做？”
“当然首先得离开这里。你看你是把我们大大方方送出去呢？还是我把你们打晕了伪装成逃狱的样子？”
“因为……”古笑天的眼神闪过一丝不舍的留恋。“哥肩负着铲除邪恶、匡扶正义的重大使命！天下为公慷慨赴、儿女情私不由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把小薇手里的银行卡拿过来，然后手指在她天然卷曲的秀发上轻轻捻动着，银行卡已悄悄地塞回自己衣袋里。
“行了，不要哄骗小姑娘了。”张大拿在旁边瓮声瓮气地道。
震惊过后，张大拿毕竟做了十年的警察局长，见惯各种怪异离奇之事，神智迅速回到正常状态，把空枪插回腰间枪套里。他知道以古笑天展现的惊人本事，自己抱一挺机关枪来估计都无法奈何他。所幸，至少到现在为止这个白衣青年还没有表现出恶意。张大拿开始思索古笑天说过的话有没有可能是真的。
古笑天放开小薇，对张大拿道：“你现在相信我是古笑天了？”
张大拿摇摇头，看看古笑天又看看柳少年，从鼻孔发出一声轻哼，道：“不相信。不过你如果还坚持这样说的话，我可以认为你们两个是与古笑天和柳少年同名同姓的人。”
古笑天笑笑，道：“很好，你就当我们同名同姓吧。那你还怀疑杨愚傻大叔是我们谋杀的吗？”
张大拿又摇摇头，道：“不怀疑了。凭你的本事，就是大摇大摆去抢银行，也没人能拿你怎么样，你犯不上为了两三千万去谋杀一个受人敬仰、与世无争的作家。”
“嗯，好极了。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
张大拿苦笑：“从我走进这间屋子，我的小命其实就一直捏在你手里了，对你们……我谈何处置？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能配合的，我会尽力配合。”
“你知道枭鹰吧？我们想知道怎么找到他。他现在在云江吗？”
“这个……我可以告诉你们他经常去的几个地方。至于他现在是不是在云江，我就不知道了。”
“你在警察局这么多年了，有个叫高飞的刑警队长，你认识吗？”
“高飞？”张大拿老脸微微抽搐了一下。“我知道你们今天下午是为了钟秋云才对唐三少下狠手。钟秋云的丈夫，高飞，十年前刚进警局的时候，就成了我手把手调教出来的徒弟……”
古笑天“哦”了一声，道：“高飞那样的虎胆英雄竟然是张大叔的弟子，那你老人家必定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了。能不能跟我们详细说说高飞的情况？”
提起高飞，张大拿满脸自得：“算上小薇，我带过六个徒弟，高飞是最出色的一个。他警校毕业考试成绩全优，报考半云警察分局的时候，是我亲自考核录取了他，收为入室弟子，在我身边历练了三年，我让他到下面干了一年派出所副所长，然后提拔到分局刑警支队做大队长。又过了三年，他被市局刑警总队调去当一支队队长，那时他才刚满二十八岁，就成了整个云江警界最年轻的正处级实职警官，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没想到福兮祸所伏，仅仅过了两年，在枭鹰的案子上，他遭人陷害，彻底失踪了……”
“你确定他是遭人陷害？”古笑天追问道。
“确定！对他的通缉令发布当晚，高飞找过我，告诉我他被陷害的一些细节，有迹象表明陷害他的人很有可能是市警察局局长司马有为。过了几天，高飞又给我打过电话，托我照看他的妻子钟秋云。以后我就再也没有高飞的消息了。对于司马有为陷害高飞的嫌疑，我暗中进行过调查，什么线索都没查到，派出去的几个人却都不明不白地死了，其中包括我的二徒弟……”张大拿黯然道。
“那么……”古笑天微微皱起眉头。“高飞请你照看钟秋云，你都采取了哪些措施？”张大拿所说仅属一面之词，古笑天知道在利益面前很多东西都是可以出卖的，天知道在高飞失踪一事上，张大拿实际扮演过什么角色？至少今天钟秋云被人羞辱，她的处境是孤立无援的。
张大拿瞥了古笑天一眼，猜出了他怀疑自己的心思，淡淡笑道：“云江大学保卫处长刘远山，是我的大徒弟。三年前高飞出事以后，我让刘远山调出警局到云江大学当保卫处长，正是为了二十四小时保护钟秋云在校园里的人生安全。我知道枭鹰放过话，只要钟秋云不离开学校绝不动她，但谨慎起见，即使半夜时候，钟秋云宿舍外围至少也会有两个暗桩守护。”
“那个刘处长，今天下午我们见过他，他对我们似乎有敌意？”
“当然。任何无端接近钟秋云的陌生人，我们都会视为危险分子，哪怕你们为钟秋云挺身而出修理了唐三少，我们当时仍然有理由怀疑你们是枭鹰的人，对你有敌意很正常。”
“怀疑我们是枭鹰的人？枭鹰敢对唐市长的公子下狠手？”
“黑道白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分合合，利益使然。当年在高飞被陷害一事上，唐市长和司马局长的表现，似乎枭鹰的利益是跟他们捆绑在一起的。不过唐家和枭鹰最近这段时间有点龌龊，枭鹰拿唐三少来警告一下唐市长也是有可能的。”
“那么你现在为什么不怀疑我们是枭鹰的人了？”
“因为在你们被捕的时候，我才收到一条消息，有一个大人物几天前秘密来到了云江市，枭鹰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钟秋云，所以解除了对你们的怀疑。”
“什么样的大人物？跟钟秋云有什么关系？”
“京城洪家的大少爷洪逸轩，此人三年前来云江大学做学术访问，见过钟秋云，据说对钟秋云惊为天人、垂涎不已，不过此人很快就去了美国，一边攻读博士学位一边负责家族在美国的产业布局。我怀疑，高飞被陷害一事很可能跟这位洪大少有关，因为当年在打击枭鹰罪案的大原则上，唐市长和司马局长事前是明确支持高飞的，之所以在枭鹰落网后快速翻盘，如果用洪大少对钟秋云的垂涎来解释，很多疑点就迎刃而解了。”张大拿一边说着，一边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垂涎人妻美色，也用不着把别人丈夫置之死地吧？而且，在对高飞的陷害中还拉扯两个警察无辜枉死……”
张大拿瞥了古笑天一眼，道：“你不知道吧，钟秋云事实上还没成为高飞的妻子。他们只是去办了结婚证，并没有同居，而且他们的婚礼原定在高飞出事的十几天后才举行，夫妻关系也没得到世俗认可。”
古笑天眼睛一亮，道：“那就是说，她现在有可能还是完璧之身？”
张大拿对古笑天这般赤裸裸地关切别人隐私感到奇怪，颇不自在地瞄了小薇一眼，面皮薄嫩的小女警也被古笑天突兀的发问羞红了脸。
古笑天讪讪，知道自己口不择言了，自打圆场道：“我的意思是说，倘真如此，那下流无耻的洪大少就有了充分理由指使唐市长或司马有为，把高飞往死里整，然后将钟秋云据为己有。”
“嗯，这样分析还是有些道理的。那洪大少今年有三十六七岁了，尚未婚配，也许会心存把钟秋云娶为正妻的念头。但如果高飞和钟秋云正式举行了婚礼，京城洪家就不可能允许洪大少把一个二婚女子娶进家门做大少奶奶了。”张大拿点头附和道。“我调查过，从洪大少初次见到钟秋云，到高飞被陷害，中间只隔了短短几天时间。另外，出面让枭鹰作出承诺不在校园里动钟秋云的人，正是唐市长！枭鹰这个承诺，实际上是把钟秋云圈禁在校园里，在高飞失踪以后没有任何与陌生男子交往的机会。而这样的圈禁，对远在美国的洪大少来说……相当于把一切竞争者都消灭在无形之中！”
“可是……唐三少对钟秋云的纠缠如何解释？”
“正是在你们被捕的时候，我收到的内线消息说，唐三少请钟秋云吃饭，其实是洪大少授意。洪逸轩秘密来云江这几天一直住在唐家，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他不便在云江公开露面。”张大拿道。
小薇听到此处，恨得牙痒痒道：“如果真是这样，因为钟秋云的缘故害死了我高飞师兄，那可太不值得了！红颜祸水……”
古笑天瞪她一眼道：“小美眉，口下积点德，你也长得这么漂亮，就不怕哪一天别人也说你祸水红颜？”
“我？才不会……”小薇涨红了脸争辩。
张大拿止住她道：“小薇，从法律上讲，钟秋云是你的师嫂，你对她该保持应有的尊重……”
“狗屁的法律！”古笑天不屑道。“小爷我处世的原则是只论公理，不问正邪，更别扯唧唧歪歪的法律、证据。张大叔，我们从你这里得到的信息也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放开手脚干实事了！”
“你想怎么做？”
“当然首先得离开这里。你看你是把我们大大方方送出去呢？还是我把你们打晕了伪装成逃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