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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迷失在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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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身汗涔涔地往后倒下,后面的人也不再支着我了。

        倒在枕间我双眼还有些惘然,脑子轰轰然的作响,外面的马蹄声又响,火光照在帐上,越来越远了。

        扎特西在外面说:“早些睡吧,没事儿的,他们走了,我不打忧你,好好休息明天还得给我放羊去,不要光吃不干活。”

        泪差点想涌出来,扎特西,你明明就知道我是他们要走的人,这样来护着我,要冒这么大的险,真的值得吗?

        天地间又安静了下来,我身边的那男人收回了匕首,狼一样的眼神有些侵略地看着我轻笑地说:“原来是大相朝的云婉仪啊,真让我不虚此行了。”

        “我不是。”我狡辩着。

        他星星般亮的眸子带着亮意:“我并不是那些笨蛋。”

        如果扎特西没有看到我,也许只是淡涩地一笑吧。他会以为我不想连累他们所以就走了。

        我虽有这样的心思,可是却不是自已走的,而是让人给掳走的。

        那个人威胁,如果不乖乖的,就用绳子拖着我走,于是我就乖乖地上了马,在他的身后坐着。

        其实我也是有些心思思的,我不想连累扎特西,但这讨厌的家伙,要连累就连累吧,他应该不是一般的人,说真的不虚此行就打起了坏主意。

        马一跃而下土包,我反应快地抱住他的腰免得自已给摔下去,他冷冷哼哼地说:“你倒是不怕,别以为我没有杀过人,大爷我杀人如麻,在狼腾是横着走的。”

        这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连我怕也不怕也能感觉得出来。我也冷冷哼哼地说:“说得那么威风,那为何落到这里的田地。”还得挟持着女人走。

        他气结,发了狠地赶着马:“女人,别自作聪明,大爷我不高兴,可以让你永远回不到大相。”

        “天有多远,心有多远,你可以带我走很远。”走吧,大相朝也许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

        可是这样一直的流浪,总也是踏不到地一样轻飘飘的。

        他不再和我辩驳了,而是忽然扭了回头来看我,那毛茸茸的大脸,黑幽幽像星芒般的眼睛,还真的有点吓着了我。

        “你不想在大相朝,抑或是不想让人找到你?”他半眯起眼,似乎想要看穿我的心思。

        我笑笑,很认真地说:“实不相瞒,你也知道吧,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我,那是怎么的一种恨啊,我杀了人,一个很重要的人所以我得逃啊,越远越好是不是?可是皇上他心里恼恨极了,连一个女人也抓不到,太没有面子了,你要带我去狼腾吗?真的太好了。你那什么表情,不信啊,哼哼,你倒以为皇宫里会有什么惊艳的美事发生,让人心思思不放着,你真的太小看大相朝了,宫里随便拉一个出来,都不知比我强多少。”

        他说:“我相信,我去过大相朝,不过你不像是你所说的,你这个女人假话连篇,不可以相信。”

        真是失败,最纯净的云知秋,说到做到的云知秋,也沦落成为假话连篇的女人了,是我的悲哀啊,唉。

        我不回答他,他也不再说话了,一匹马二个人往不知名的地方去。

        可是,我们迷路了。

        他很气愤地踢马:“没用的东西。”

        马儿累得瘫软在地上啃着草,我轻轻地抚着它的背,看那咆哮着生气的狼腾人,我想狼腾人和大相的人也差不多,会生气,然后也不是多一个脑袋,不知道路居然一直走,这下可好,这里不知是哪里,四周都是茂盛的草,站在最高处看,怎么也看不到有人家有牛羊。

        不太好的是,天气似乎有所改变,呼呼的风吹得发丝乱窜的,我拢住发从腰里取出根绳子绑住,然后坐在地上有些担忧地看着天,似乎要下大雨了。

        在草原下雨最不好,避无可避,而且打起雷划起银白的火蛇,就像在眼前一样,很是惊心动魄。

        马是走不了的了,我回头看他,发现他在打量着我。

        我淡淡地说:“你看到什么了吗?”

        “猜不透的女人。”他很轻地说:“为什么你就猜不透。”

        我笑,拍拍红红的脸:“你还千万不要猜,我看书里说,要是老是猜啊猜,会爱上一个人的。”

        他不屑地冷嗤:“就你这样,大爷还看不上呢,大爷的女人,要多少就有多少,你连站的地方都没有,而且你们大相的女人,软的就像是草一样,一掐就断,真不知有什么用,生个孩子还能说难产,手无缚鸡之力,一天只会摆弄着什么琴棋书画,吃不饱穿不暖,还摆什么臭架子。”“照你这么说,我们大相朝的女人,都是多余的了?”真是,好瞧不起人啊,他狼腾的女人,就是和熊一样粗壮,和扎特西一样能干的吗?

        “不是吗?真是麻烦的东西,尤其是大相朝的女人,最是没有用。”他还越说越觉得有理呢。

        我也和气地说:“那是,我们大相朝的女人,不是猪啊,一窝可以下十几只,而且还不能只吃草,你们狼腾的女人,估计就是狼女了吧,这么厉害的女人,你说是吃草还是吃骨头呢?”

        他眸子一紧:“你可以再说,别以为大爷我是善类。”

        只能他说别人,而不有反驳。

        我站起来,迎着风正色说:“大相朝的女人虽然弱不禁风,可是孕育出来的子孙,却是强壮威猛,保家护国不教狼人踏一步。”

        他大笑,然后四肢大躺在草地上,那雄浑的笑意,有些震动天地。

        然后他站起来说:“走吧,孕育雄壮威武孩子的女人,大爷带你去狼腾做客,看看女人和宠物和你们这些娇养起来的猫猫狗狗是不同的。”

        我不出声,却打鼻子冷哼,他以为他是谁啊,带我去狼腾做客,明明是逃难的狼腾人,而且还会迷路,真可算是心比天高,奈何还不是流落到此。

        他在前面行,我在后面牵着马走,真想跳上马丢下他算了,可是我不会骑马,扎特西有说要教我,我一上马就害怕,怎么也没有学会。

        脚底磨破了皮,我暗暗叫苦,可是他还是大步地走着,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草绊得我摔在地上。

        他回头看,也没有扶我起来的打算,而是冷冷地说:“快点起来,就要下雨了。”

        “很累。”我爬起来:“很饿了,我走不动了。”“你可以不走,我也可以丢下你,狼会把你啃得连骨头也没有。”

        他不是威胁,他说完还真的是直截了当地走自已的。

        我咬咬牙爬起来走,鞋子已经渗出了一些血丝,一踩下去痛得我想尖叫,实在是走不动了,跌在草地上看到他牵着马走下了草坡,慢慢地消失在绿意之后,在这无垠的草原上,走出去需要很多的时间,或许带着我他连走出去都不能吧。

        我不走了,直喘着气看着摇曳生姿的草就在眼前舞动着长长的尾巴。

        真是安静啊,在这里应该没有人会找到我的了。

        美丽的草原啊,这么柔软,这么绿意盈然,可是正如狼腾人所说,草原上也有未知的危险,有狼,有别的东西。

        “上来。”恶气的声音在一边叫。

        我转过头看着他又走了回来,拍拍马背叫我上去。

        令我发狠的是,他这个口气高傲的家伙,出来闯荡西北辽阔的草原,居然没有带干粮出来。

        没有到傍晚,瓢泼的大雨就落下了,也一下就天黑了下来,冷风吹得人发抖,我们饿着肚子只能缩在马旁边。

        雷电一下一下地闪着,就在眼前一般,马很不安地嘶叫了起来,轰隆隆之声就在耳边,我害怕极了,双手用力地捂着耳朵,他揪着我往后面一扑,马挣脱了疆绳撒开蹄子往黑暗的地方狂奔而去。

        怎么的一个夜晚啊,只有我和他,雨将我淋了个湿透,打得眼都睁不开,眼前总是划过雪白雪白的光,欲卷走生命一样。

        我很害怕打雷下雨,如果现在有人来救我,不管是谁,我都会原谅他。

        我是不是在企求他的出现呢?我想,是的。

        你不是说要掘地三尺把我挖出来吗?如今我在这里,我就在西北的草原上,我害怕得心让雪白的光芒一下一下地割着,而你还没有来。

        轰的一声世响,我什么也不顾了,反身就抱住那狼腾人,将脸埋在他怀里,我不要看,不要听,我想用力地感触,这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

        他的手有些僵硬,不过最后还是将我的耳朵给捂了起来,那粗大的手,在我的脖子上游移了一会,不知怎么的,我就迷迷糊糊地睁不开眼睛了。

        雨还在下,雷还在响,可是似乎都有些遥远了。

        我睁开眼睛,雨已经小了很多,天穹黑得像是要压下来一样,风从四面八面袭过来,他背着我,一直往前走。

        腹中的饥饿已经是怎么也掩蔽不住,浑身湿淋淋的很不舒服。

        我轻声地说:“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草原上。”“不会。”他很傲地说:“你死了,本大爷也不会死的。”

        好狂傲的语气,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有那个力气就不如忍着怎么才能不饿。

        他背着我走过一个又一个土包包,我祈求着能看到游牧的人,或者是能看到牛羊,可是什么都没有。

        回头那茫茫的细雨苍穹之地,正视前方还是绿得让我眼发青的草地,似乎是无边无际一样。

        他现在还能背我走一天,可是,再一天呢?

        就算是再威猛的狼腾人又怎么样,他终归是个人。

        我对他一无所知,不过觉得他并不能算得上是坏人吧,如果是坏人早就干掉我一个人走了,他大胡子中藏着的是高傲的笑与气度。

        轰轰的声音不绝于耳,我们开心了起来,他脚下加快地上了土坡,我在草原那么久,我能听到,这是牛奔跑的声音,而且还真不少,看来是一个很大的牧场了。

        可是上了土坡,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是的,是牛,却是草原上没有主的野牛,一大群像是受惊一样在飞跑着,所踏过之处,一定会稀巴烂,而它们现在却是总着我们的方向而来的。

        狼腾人的反应好快,马上就往后跑,我不断地回头看着,祈求它们能慢一点,但是再慢,我们也跑不过它们的。

        天不绝人,幸得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很小的湖泊,他跑了下去,只是那泥,不断地下陷下陷。

        他用狼腾话骂了一句什么,将我身子背得高高的。

        野牛从身边跑过,那种惊怵速度与力量,让整个草原都在颤抖着,有湖水的地方它们不来,从旁边掠过泥水溅在我的脸上。

        快些走快些走啊,他就要没落下去了,我的脚已经在泥下了。

        我伸出手捂着他的鼻子,隔开泥不让他呼吸难受。

        当野牛过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用大力将我抛在草地上,我扯下腰带甩过去叫他抓住,用尽吃奶的力气拉他起来。

        可是拉不起来,我急得泪差点没掉下来,他能救我,我也不想放弃他。

        看着后面还有几头小牛欲过来,我叫他抓死了,拉长腰带跑了出去。

        他大声地叫:“回来,你会让牛踏死的。”

        踏死就踏死吧,就我一个人,也走不出这茫茫草原的。

        也算是有惊无险,闪过几头差点撞上我的牛,一头小野牛在右侧冲上来,我大声地叫:“你抓紧了。”

        它撞上那腰带,巨大的蛮力往前冲,那狼腾人也借着这力从泥水里冲了出来,我和他都让牛拖行了好些,腰带一断才停了下来,左侧的脸颊,手臂和腰却是火辣辣地痛着。

        细雨也停下来了,我转头看着他,一身泥污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狼狈,可是那双眼睛,美得像是星星一样绚烂无比。

        “聪慧勇敢的女人,我叫狼霄。”他说。

        我笑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奈我,第一次正眼看大相朝的女人。

        有时候人真是奇怪啊,明明到了绝境之处,却会为一些稀无漂渺的东西而骄傲开心着。

        他伸出手,星星一样亮的眼睛有些温柔地看着我:“第一次觉得,大相朝的女人,也不是难看的。”

        “是不是因为我们知道斗不过天地,走不出草原,所以也不仇视了?”

        他笑着摇摇头:“不是,女人,我会带你走出草原,带你回狼腾,我带你回狼腾。”

        他说的是带,不是抓,而我当初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才晓得的。

        我无力地笑:“我现在是全身没有力气了,我只能躺着等死,你要带我去哪里就去哪里。”

        “狼腾人有个规矩,救了他的女人,是他一辈子的女人,带回去的女人,用一辈子来爱的女人。”他呢呢喃喃地背着我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