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文网 - 玄幻小说 - 杀妃在线阅读 - 第七章 :一片冰心在玉壶

第七章 :一片冰心在玉壶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七章:一片冰心在玉壶

        我弄不明白,我们到底怎么了,我们怎么会这样越是冷,越是生气呢?明明没有吵架,可是就是这样不冷不淡的,我宁愿他吵出来。

        他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了,看着我把盒子都放整齐了站到一边说:“东西已经放好,皇上没有什么吩咐,臣妾就先下去了。”

        他没有出声,而是背过身子去,似乎努力地深呼吸一样。

        陈公公又出来做和事人了,端来一杯茶递给我,示意我端给他。

        他气,我也气啊,他叫我收拾他的玉棠姐姐相,他是想气我不成,明明知道我有孩子,明明知道我不能心情大起大落,他比我都记得更清楚一点,可是他就是故意的。

        我看一眼那茶,别开了眼。

        “云妃娘娘。”陈公公有些无力地轻叫。

        “不要叫我。”我淡淡地说。

        “滚。”他终于恼了,回头瞪着我吼。

        我一咬牙,转就出去了,出到了门外,然后泪水就滑了下来。

        “娘娘。”缘由轻声地叫。

        我吸吸气:“没事,回宫。”没必要呆在这里,没必要让他骂。

        外面雪冷,身上热着很是不舒服,回到宫让宫女煎好药喝下就捂着被子睡。接着几天,传来了他宠别的女人的消息,我想想就笑,这样跟我斗气,你夏君蓝也太不入流了吧,这又不是第一次的事儿了。

        体热过了好几天才好,那已经快是上元节了,栩又开始去上着课,天天可怜兮兮地回来给我看他那写字写得红红的手。

        我又心痛又无奈,给他吹着:“栩现在学会了,以后就好了。”

        “母妃,父皇要要栩学剑。”

        他脑子有问题啊,现在叫栩学剑,想叫他横检自杀不成。有什么事,有什么气,往我身上撒就好了,何必这样拿孩子撒气儿。

        以往好的时候,他可以什么也不顾,可以就只对我好,他说我是一个很倔的人,其实有一点他也错了,他也是同样很倔的人,我们就像是尖尖的二块石头,不是你刺穿我,就是我刺痛人我,谁都没有去磨掉凌峰,才会落得今天这样。

        洗净栩的手,装来汤小口地喂着他喝,外面的灯笼都吊了上去,照得这暖心殿盈润生辉。马上就是元宵了,我去找些有意思的小灯来给栩和宝宝。

        我虽然心情不好,可是我也不想让孩子们感及了。

        他是很尽心尽力地在培养着栩,可是我觉得他太急了,他不能因为他是那样的,就要求栩也和他一样成长的方式。我心痛栩,可我无可奈何,现在和他还在吵架之中,谁也不肯低头。

        他就像真的每一个帝王一样,总是喜欢宠幸各种美人,今天是这个,明天是那个,偏得与我走得近的一些妃子,从来不会和他在一起。

        漠然地叹息,轻轻地抚着肚子,让肚子里的孩子安静下来,上次是得了风寒,御医说我的身体不怎么好,现在要多走走以后生产才不至于难。

        我不知道栩长大了会不会恨他,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落到和林尚仪一样的境地,一碗无力的药足以要走我的命,我想如果我遇上和她一样的事,我也会选择要孩子生下来的。

        元宵节是宫里的大事,天气没有那么冷了,宫里的人都把精力投奔在这个节日里,一大早的各式各样的宫灯就摆了出来,后宫诺大的花园里处处挑起了灯,栩和宝宝乖乖地依在我的身边睁着眼睛看花灯,那最辉煌的地止,围着的便是皇上了,那也是猜灯谜的地方。

        妃子们都围了过去,我不想见他,在那明亮的灯火下,他是和那明媚的玉棠公主在一起的,牵着二个小家伙的手转到那偏落的地方去。

        那竹子做的宫灯引起了我的兴味,走近那棵树下看着灯,做法十分的普通,就像是一个水壶一样,可是上面的字,却很美,苍劲有力:  一片冰心在玉壶。

        真美,这是夏君棠的字,他是不是也来了。

        我转头看着,果然是看到他了,他双手搁在胸前,悠闲带笑地望着我:“果然只有你才会喜欢这些,才会看得懂的。”

        “你是不是,又要离开了?”

        年年的元宵节,他都是快要离开,想着日子就是那么过去的,真快啊,这一年我又给他留下什么?

        他轻轻地点头:“就要离开了,可是有些不舍,这一次回来我发现我放下的很多东西,忽尔又放不下了,知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放下会让自已过得更好一些,那就选择放下。”记挂着我,对你又有什么用呢?终其一生都不可能的了,不如放开啊。

        他苦涩地笑,看着地的肩头似乎有千斤重一样。

        “知秋,我还是想把你带到西北去。”这一句话坦荡得让我心酸。

        我也叹气:“无法再给的结果,我不想再让你失望了,君棠,到了西北给意太妃问个好,到了西北,好好地保重自已。”

        他点点头:“自然是的,可是知秋,我觉得有些时候缘份不会那么浅的,你相信吗?”

        我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宁愿他能真正地放开我的心。

        “这相灯笼是送给你的。”他笑着站好:“我过二天就要出发了。”

        “君棠。”我轻轻地叫他的名字。

        他也很温和地说:“有什么话,想要说吗?”

        “我不在道要说什么,可是君棠,你且行且珍惜。”就是这样吧,努力地绽出一抹笑。

        他无比的惆怅,却一低头掩在那黑暗之中去:“知秋,你带着灯笼离开吧,我不喜欢回头有人守着我,让我总是丢不下。”

        我转头走,走得那么的落魄走得那么的沉重。等我回头,看到他还倚在树下笑,再回头,他还在,他似乎一直一直都在,直到我什么也看不见为止。可我知道如果跑回去再找他,他还在。

        和他相爱并不是没有理由,喜欢他的这种耐心和细心,喜欢他的珍惜他的唯一。

        我提着灯笼离开,出了这小道,听到那热闹的地方阵阵的嬉笑,皇上心情大好,有人猜出了灯迷,就大方地在打赏着,我看了一眼拉着二个不情愿的孩子回去,

        且行且远且珍惜,你一片冰心在玉壶,我是活该,这就是选择皇上的痛与错,即然走了这条路,就不可能再回过头去,苍天惩罚我错过了他的倾情,惩罚我不该跟皇上斗气。若不然我也不会到现在这样,孤单守着那盏宫灯,你一片冰心在玉壶,我一片叹息埋风中,如果不是怀着孩子,我真想喝酒,喝得很醉很醉,喝得什么都不去想。

        那夜。却不知是谁的歌声,在窗外一直一直地响着,唱着凤求凰,诱惑着一颗悲伤的心,早上看那外面,北风依然呼呼,柳尖儿冒绿,却不见有人,原来风也会唱歌,明天的他,就要离开了。

        他猎来的狼牙,让我埋在白玉兰树下,他送我的香珠,我甚至不敢戴在手上,情意太重我受不起。

        我这一个自私的人啊,我坐着就笑。

        “娘娘今日心情甚好。”缘由进来看到我在笑。

        “呵呵,笑,并不代表心情好,缘由你去忙二个孩子吧,我坐一会我得起来走走,雪融之天越发的冷寒,你多给孩子穿二件衣服。”

        气生得似乎是越来越过头了,元宵之后他对玉棠越发的迷恋,一下朝就往玉棠公主那里去,奇怪的是,太后娘娘居然去念经诵佛,不管后宫之事,仔细想想好像从过年的时候开始,她就没有再插手后宫的事了。

        元宵之后狼腾送来了很多的狼皮狐皮,他将三品以上的妃子都赏了个遍,也唯独缺了我。

        想想我就好笑,唉,说是斗气,还是你不了解我呢?罢,我怎么能要求你来了解我,你是皇上,你的面子和自尊是高高在上的,你可以随意踩着别人的,而别人却不能动你半分。吵架之后需要冷静,冷静后想想,还真的是可笑,当初怎么就会那么气愤呢?

        清晨好冷,我不想出去,这些天也没有四处去走动,直到雪融之后已经是三月初了,那日头照着,也不再是冷冷的,缘由说外面的春光可好了,柳儿也绿了,水也吹醒了。

        五个多月的肚子越来越是大,缘由说:好了,春眠的时间过了,现在开始不积极地走,生孩子的时候就真的会很难。

        我诧异地看她:“缘由,你真的是万能的。”

        好厉害我无限神往地看着她,缘由却是气定神闲地说:“在宫里,可得什么都知着点。”

        我转念一想,也好啊,现在可以去接栩了,解救一下他的痛苦生涯,带他去放风筝好了。

        带着宝宝出门,她可兴奋了,许久都不曾出玩过啊,腻着我直要:“抱抱。”

        我偏得走快一些,让她在后面追上来,浮光掠影从枝头上洒下来,春的味道,春的嫩绿像轻烟一样,已经来了。

        栩在御学院那边,走过去正好要经过那观月殿的大湖,湖边那枝冒绿迎风而扬,树下那草绿芽初萌,看得心里喜悦,一湖的水啊,千条百伏的折皱。我看到人影绰绰地在走在观月殿上,有些好奇地问:“缘由,是哪个妃子住进了这里啊?”

        缘由低下头去抱宝宝走:“娘娘还是不要问了。”

        我叹息地笑,依然和颜悦色地说:“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了,是她吧,他真的要把玉棠公主当妃子养着吗?”

        我也迷糊了,也不清楚了,他这样做是为了气我,还是真的有那么在乎玉棠公主,又或者这一直是仿着玉棠公主清幽的气息来打造的宫殿呢?

        心中那看春景的喜意又消沉了一些下去,带着宝宝走得快了一些去御学院里接栩,初脱下厚厚棉衣的身子让宝宝快乐地伸着手脚,一上御学院的宫廊,马上就跑起来,甜甜腻腻地去寻找和她朝夕相伴的栩:“哥哥,哥哥。”朗朗的书声传来,我在窗口看到御吏大夫在教几个孩子念着书,那可爱的宝宝在门口寻找着她的哥哥,看到了兴奋地过去:“哥,玩,母妃玩”

        大夫瞪着她看,可是宝宝还是无惧,拉着栩的手说:“哥哥,玩。”

        栩往背后一看,宝宝也看过去,又欢快地往后面跑:“父皇。”

        原来他也在这里,淡扫过他的,气定神闲地品着茶,一手支着头在察看着栩他们的学习。

        他也在看着我,那俊雅的脸有些消瘦了,深如黑水的眸子,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挑眉看着我,我咳咳:“宝宝,快出来了,别要忧哥哥学习。”

        可是宝宝玩起来却是不听话的,这一点真不如栩。她跑过去缠着他要他抱,他抱起猛地亲亲,逗得宝宝开心,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即然他在这看着,栩就别想早溜,我在窗外朝那御史大夫抱歉地笑笑,再转身离开。宝宝不听话,我也不要宝宝了。

        “母妃。”才走几步,宝宝就急急地叫了。

        转过头看到宝宝在他的怀里扭着身子要下来:“母妃。”她又急急地叫,他偏得不放,抱得紧紧的:“不想父皇吗?宝宝。”

        这算是什么啊,失然地笑:“宝宝你在这玩着。”

        转头走听到哇的一声哭,他还是没有放下,而是板起了脸:“再哭父皇把你丢到冷宫,不许哭。”

        这打闹还真不能上成课了,栩从椅子滑下跑过去眨巴着眼说:“父皇,宝宝要和母妃玩。”

        他不放,宝宝怕我走,越哭是越大声。

        我叹了口气,感觉有些无力,又走回窗边说:“宝宝不哭,母妃就在这不走。”

        “母妃坐坐。”栩搬着他的椅子。

        真贴心的孩子,我心里欢喜:“栩坐,母妃在这里坐就好了。”

        这算是什么,挟着孩子不许我走吗?手段还真是不入流。

        缘由让人搬椅子来,我在窗外坐了下来,宝宝的抽泣声越来越小,可怜的她,想玩的心情估计是全没有了。

        里面又读书声阵阵了,我低头看着小腹,轻轻地抚着孩子,沐在这暖暖的春阳之下,浮生半刻得尽了悠闲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