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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叶子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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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到棺材沟宋墓的挖掘报道,已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那时的我已经入伍参军,所在部队是离家六千多里以外的云南西双版纳,而“117号宋墓”的撰稿人,正是我们当时考古队的队长林伯昭。一队七人进墓的经历,竟成了他大谈古墓挖掘的本钱,副队长与其它三个殉难的队员,他却只字没提,我们三个活下来的人,自是更不在话下了。

        连队的驻地,离景洪县的勐龙镇不足六十里,属驻边部队。而勐龙镇也是我国通往东南亚的咽喉,东南面与缅甸接壤,同泰国、老挝相邻,虽属边陲小镇,其繁华成度,也绝不逊色于内地的中小城市。也就是在这里,我遇到了,一直困扰我梦中的唯一女孩。

        记得那一天,我是同炊事班班长沈红年一起去勐龙镇的,为连里采购一些菜蔬物品。班长沈红年是天津人,虽说我家在河北,真正距离却不足九十华里,属于大半个老乡。之所以称为老乡,只是在这个连队里,我们两个的籍贯离得最近。

        物品将近中午便已买齐,我却在一张包物品的报纸上,发现了那篇介绍湘西棺材沟“117宋墓”的发掘文章。于是,便珍而重之的揣在兜中,以便回去好好看看。但由于连队的纪律,难得出来一次,即然得了机会,那必是玩个痛快才甘心。我们走了几家商铺,就已经到了中午,一阵饿肠碌碌,正要寻找一家小吃,却被沈红年拉到一家米线馆中,要了几个小菜与几瓶啤酒,便口沫横飞的侃了开来。在一阵神聊中,却不知怎么将话题拉到了神鬼巫术上面,我立时只觉精神一振,便将我湘西的打工经历和他们说了,起初他们不信,后来便将那张报纸拿出,他们才不得不点头。一个个伸着脖子,睁大眼睛,听我讲述遇险的经过,不住的询问:“后来呢?后来呢!”就是他们的这些话,更助长了我的讲兴,当听到我棺材沟遇到白尸那一段,竟惊得嘴巴张的大大的,一个个咋舌不已。

        我正待再往下讲,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长身玉立的出现在门口,我立时只觉头上一晕,口中一阵发干,这人,这人不是纳姜是谁。却见她双眸精韵灵动,哪有半点昔日梦中的幽情,唇角间浅笑嫣然,更不带曾经的丝毫苦涩,我正在发呆,却听她道:“您的米线!先生!”我立时一震,喃喃道:“纳姜,纳姜你——!”我本想说,你怎么到这里了。只是话到口边,才觉得不妥。

        “先生!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原来你是我们这的老顾客!”这个长得象纳姜的女服务员笑着问道,这时她的脸竟自红起来。

        “你叫纳姜!”我真的不相信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人长得一样,就连名字都相同。

        女孩的脸更红了,低低的道:“先生!你叫错了,我叫阿香!”

        “阿香——!”我也觉脸上一热,忙道:“对不起,我弄错了!”虽然我口上这么说,心中却觉一痛,他原来叫阿香,却不是我梦里的纳姜,她只是长的相像而矣!

        为了掩饰尴尬我举了杯子,向大伙道:“来,把瓶里的酒干了吧,该吃饭了!”几声杯子“叮铛”轻响,阿香已经退了房外。只是,我心里塞满了纳姜与阿香的影子,再也没什么讲兴,述说那一段“光荣”的经历了!

        这时,沈红年满脸干笑的趴在我耳边道:  “天羽,你是不是喜欢上这女孩了,你喝一杯,我有办法帮忙的!”

        我感忙吱唔着:“不是那回事!”沈红年又奸笑了两声道:“不是那回事,你还脸红,这儿的老板我认识,说实在的,那是——那是咱相好的,要不是为了她,我早就复员了,谁还呆在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你先干一杯!干一杯——”

        见他如此盛情,我只得干笑了两声道:“那随你!我干了!”说完一仰脖将一杯饮下。

        “好这事铁了!”沈红年大赞了一声,冲着外面又叫道:“阿桂、阿桂——”他的音还没落下,却听一个女人甜甜的应了一声,在一阵悦耳的脚步声中,门帘起处。一个身材娇小,如清风拂柳般闪进了屋来,这是一个面目十分娇好妩媚的女人,年龄似在二十左右岁,手里端了两盘凉菜,笑吟吟地来到我们桌前。经过介绍才知道,这女人就是沈红年的女友叫杨依桂,而这家小吃正是沈红年出资开的。

        沈红年和阿桂耳语了一会,一阵嗤嗤嘻笑中,阿桂如水般的眸子向我扫了几眼,却见她听着沈红年的细语连连点头,我只觉阿桂看我的眼神,竟自变的怪怪的,如同发现什么怪物一物,尽是玩闹的神情,我心里不禁大窘,脸上更觉阵阵发烧。

        却听阿桂道:“原来小秦喜欢阿香,那不是外人,回头我给你们介绍,其实她也是你们半个老乡,她的母亲原来是河北人,是老一辈的知识青年,在插队时嫁给了我舅舅!既然你们刚才说过话,应该她对你的印象不会错的!回头我问问她的意思!只是——只是——你得陪姐喝一个,来——!我是女的只喝一口,你再干了这一杯吧!”听她叽叽喳喳的说着,其实我早就喜翻了心,只是脑中阵阵迷糊,却一股醉意慢慢升起,但对方是女人,又是如此殷勤劝酒,明知不怀好意,却也只得硬充好汉了。

        “还是我的亲老乡,就是痛快!阿桂——你充了半天大姐了,小秦的事你可要在心!”沈红年边说边向阿桂挤了挤眼,我看在眼里,心知他们两口子是拿我开涮,却又没法推辞,只能干瞪眼,瞧着沈红年给我满上。

        这女人很健谈,在向我让完酒后,又将矛头指向其他两人,在一阵调笑声中,连连让那两个中招,直到外边有人喊结账,才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看着沈红年一副色授魂与的表情,我的心里竟一阵好笑。

        原本酒已经喝完,在阿桂的一番插科打诨后,竟又连干了几瓶。

        此时,也有些醉意的沈红年,一副神秘兮兮的说:“你知道吗?咱们排长肖岩,也遇到过邪事!”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有些厌恶,随口接道:“什么事?”

        沈红年抹了一下嘴,跟我讲了起来,却是排长前些年,夜里查哨的经历,那是经过叶子溪,看到溪水中有几个女人洗澡,白白的身子映着白白的月光,肖岩动了心,就悄悄走近偷看。

        我知道这一带傣族人很多,而且这里的女人不比内地女人,经常大白天裸着身子,到河里洗浴,也没有什么顾忌,而叶子溪我也清楚,就是连队旁的一条小河。

        沈红年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却并没再说,而旁边两个战友,早已经忙不迭的追问,我不由暗骂,这孙子又在卖关子。

        他吐了个烟圈,才长长出了口气又说道:“排长一瞬不瞬的在哪望着那几个女人,女人的身材很是纤美窕窈,一个个都是长发垂到腰际。只是这些女人全都背着脸,始终没看到眉眼。排长自然是心氧难熬,轻轻嘘了一声,那知道那些女人并不理他,还是自洗自的。连长见这些女子不以为忤,胆子竟大了起来,随手捡了粒石子,向一个长发女子投了过去。虽说,我也有些怪排长鲁莽,但少年好这个吊吊儿,也是可以原谅的。那知道一下惊动了所有的女人,此时正是月明星稀之夜,四外出奇的安静,在这些女人扭过头的时候,我——我和排长一见——一见这些女人的面目,竟吓得一屁股坐倒在河边!”沈红年说到这里声音竟有些发颤,我心里暗骂,这孙子讲的倒跟真的似的。

        可是那两个战友早就等不及了,催着沈红年急问:“看到什么了,是不是青面獠牙,还是满面是血。”

        沈红年摇摇头道:“什么也没有,她们脸上什么也没有,脸孔上只是一个白板,映着月光,白白的向着我们!真——真吓人啊!”他说到这里那两个战友竟不约而同的“哦!”了一声。

        我没有吃惊,早料到会是这个结局,笑着道:“那些女鬼自然是想吓一吓排长,他这么不温柔,女孩安静的洗澡,被人偷看了还不算,竟用石头投人家嫩生生的内,那肯定是不高兴的,吓你们一下做个小惩,也就算了!”这时一个战士也向沈红年道:“班长再编个故事,编个能吓倒人的,最好不是这种老套子故事了!什么黑夜拉女孩肩膀,到七窍流血;要不就是开车看到一个没脑袋的人,听了?万遍了,一点都不希罕!”

        原来讲兴正浓的沈红年,立时一脸愤愤之色:“你们怎么就不信,这就是真的!”另一个战士舔着嘴唇道:“不信,除非是你沈班长和我一起遇到,我们肯定信!最好下次看女人洗澡的时侯叫上我!”说着呵呵笑了起来,他嘴上说着肯定信,看那表情,就是他自己遇上,也未必信的。

        这时,沈红年使劲的吸了口烟道:“这就是真的,因为当时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以后你们会明白的!’

        我看了他脸色凝重,绝不象开玩笑的样子,道:“可能是真的,后来呢?”

        “当时排长吓的坐到了地上,我回身就想跑,谁知那几女人在一声水响后,就全都不见了,我逃开几步,见排长吓得还在河边上颤抖,就炸着胆子回去拉他,要知道我——我已将一泡尿,全拉到裤子里了,我忙将步枪端起,一步步走向排长,用手一拉排长,他竟吓得“啊”了一声,见是我挽着我的手,才安静了一些,就要起来。这时,竟从水中伸出一双满是乌泥的大手,一把握住排长的双脚。就用力向水中拉扯!”

        “是水鬼,一定是水鬼,小时我也听老人们讲过!”旁边一个战友听到这里,竟自嚷了起来。沈红年看了他一眼,双道:“眼看排长身子缓缓向下滑动,我一时着急,一手拉着排长,一手将枪对着河水中伸出的手,一个连射,那双泥手一阵抽搐,缩入水中不见了,刺耳的枪声却将远处的哨兵引了过来。再看水中,只有一轮月亮白光光的印在里面,水面安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