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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兄弟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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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火已将燃尽,不知杨婶是何时醒过来的,却见她手中已捻了三只线香,向着佛像拜了几拜,然后恭恭敬敬的插在炉里。

        我不知道那东西倒底想怎么样,目前,看来它倒似是没有恶意,我知道,并不是印光与张定疆不是不想除了它,只是看现在的情形,他们两人是根本斗不过那东西的,只能听着它那尖而细的声音,诉说着往事:“就在泼水节的晚上,我用无量业火杀死了我们的头人,让哥哥我们的首领。然后,我们征服了西双邦的十二个部落,成立了我们誓言中的家园“景龙金殿国”。而我则是这个国家中最年轻的巫师,只是哥哥还嫌我们太过弱小,不得不臣伏在赵宋之下,我们虽然接受了他们的封赐。但,哥哥对我说,我们要建立最强大的国家,打败大宋、大辽、西夏还有大理,让我们的金龙旗插满天下每一寸土地。

        只是,他对我说话的时候,我的双眼却被一只金孔雀吸引,她就是我爱的阿珠娜,她是邦洛头人的女儿,她的舞蹈是十二部族中最好看的,她的歌声能让伽陵鸟嫉妒,我见她一眼就知道,她是我今生的女人。

        我爱阿珠娜,她在我跟前,总爱使着小性子,年喜新厌旧  她嘟起小嘴的样子,我的心都有会醉的。我知道阿珠娜是爱我的。她是我的月亮,只有她在,我才觉得宁静幸福,那一段时光真快乐。就在我决定要去她家下聘的时候,阿珠娜却跑来哭着告诉我,我的哥哥帕雅真,已把聘礼送到了他的家里,就在那一夜我的心碎了。我从没有恨过我的哥哥,在我心中他是一个神,是一个能带领勐仂征服天下的神。可就是他抢走了我最心爱的女人,从此,我只能醉死在苦涩的酒中。

        我看着哥哥笑着,把我的女人带走,就在阿珠娜流着泪看向我的时候,我心里有了一个念头,我要抢回我的女人,杀死帕雅真,我自己要做景龙金殿国的皇帝。

        时机终于来了,大理国竟又派人向我们勒索,哥哥当即杀了那个使者,发誓要扫平大理,只是我已恨透了哥哥,岂能再去帮他,于是,我只推说自己有病,没有随他出征。哥哥没有生疑,让我在家好好养病,留下叔叔仂会难,和我一起镇守王城。其实,我知道,没有我的巫术,他是绝对打不过那些汉人的。就在当夜,我醉酒后,说出了对我哥哥的不满,那知,叔叔也有不臣之心,我们俩一拍即合,决定趁这次哥哥出征的机会,将王权夺下。

        就在那个晚上,皇宫成了一个杀戮场,到处都是肌体不全的尸体,到处都是鲜血,就在这样的修罗场,我见到了阿珠娜,我只觉在她的眼里,我变地已经陌生,她曾经在我跟前的娇蛮、任性、撒娇还有那无限的爱恋,都变成冷冷地眼神。我向她说每一句话,她都默不作声,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我见她这样,我的心痛的厉害,这就是我最爱、最想的女人,她已经背叛了我。我不知我在她的面前站了多久,只觉她对我那这样,真还不如立时死了的干净。

        我不知道皇宫是什么时候,被人燃起了大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士卒已被帕雅真杀败,我只记得好象叔叔曾拉扯过我好几次,但在我心里,只有阿珠娜冷冷的眼神,我知道她在恨我,怨我,我是一个没有出息的男人,至少我连自己的女人都没保护好。

        在我醒来时,是在阿珠娜的一声叹息中,她只说对不起我,也对不起帕雅真,便扑入了火中,我没拦阻他,只想随她一起去。可当我看清我的四周,却吓了一跳,竟不知什么时候帕雅真站到了我的对面,而我叔叔却象狗一样,正跪在地上乞求着活命。

        我指责哥哥,嘲笑哥哥,诅咒他抢了我的女人,就在我正想转身扑入大火中的时候,我只觉头颅已经和身子离开,随着世界不停的转动,阿珠娜已变成了浴火的凤凰,虽然向我伸出手,但我只能看到,却永远不能抓到了。

        一片血红后便是长久的黑暗,只是终于醒来的时候,是那串佛珠丝线的朽断,而我的意识却在佛珠的散落声中慢慢复苏的,当那一点未泯的念力随我的意识苏醒,所有灵与魄皆被额上的真言震慑,还好我曾是密宗传人,又学过掸人的异术,借助念力与真言本是同源道理,竟奇迹般的穿透棺盖,幻成一丛水草。从此安静在水下,看着头上绿色的阳光,看着所有生命的蜉蝣,这一切真好,让我忘了阿珠娜,让我回归泉水一样清澈的童年。这本是一种极安静的修行,只是缘孽未断,竟在几十年前,我又看到阿珠娜同几个女孩在一起。于是,我的心乱了,竟用水草将她们拖入水中,只是当时把阿珠娜吓坏了,看着她惊骇的样子,我心痛了,竟忘了把她拉下水。于是,我只能控制了那些女孩的怨灵,作为伥鬼,从此为我捕捉怨灵与血食,来滋养我的白骨,再生出血肉来,好与阿珠娜重在一起。我知道我这样是进了修罗魔道。但为了能同阿珠娜在一起,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只是缘就是缘,就在前几天,我的棺椁被人打开,并摘除了我头上的镇物,我的灵魄得到解脱。就在那天夜里,我用舌头进入一个人的身体,从此,便走上了汲取血食与灵魄的道路,我虽知道这是错的,但只想能和阿珠娜在一起。也是天可怜,就在昨天,阿珠娜真的来了,我本想亲近她,那知却被她身上的法物,给驱逐出来。没有办法,我只能回归我的法身,来将阿珠娜带走。”

        印光听到这里大骂道:“一派胡言,既种菩提心,当行慈悲事!你荼毒生灵,残杀性命,竟敢说是佛门弟子!去死吧!”骂到后来竟是一声大喝,手中短棒已向那股黑烟,脱手掷出。却见黑烟中竟生出五六只巨大黑手,尽皆向短棒抓出,就在黝黑的短棒刚触到旋风之上的黑手中,棒上似生出一团金光,一声闷闷的声响,夹杂着一声尖细痛哼,就象击中一个破旧革囊,立时旋风停止,黑烟四散,而短棒又自动飞回印光的手中。

        我正看得暗自高兴,却见黑烟散而又聚,眼见就要聚成人形,猛然,那团淡淡的黑烟脚下,腾起一片火光,却见张定疆一个侧翻直跃到火光跟前,手中竟多了一柄金钱剑,却见他将那柄剑向着烈火,东一指,西一划,脚下或纵或跃,看似全无章法,细想之下却是一种极怪异的步法。瞬的,一张燃烧的符纸向空中甩出,就在符纸将要落下之时,金光一闪,铜钱剑已将符纸挑起,却见天空深入,骤然一道闪电割破天宇,伴着隆隆的雷声,一道亮亮的白光,从空中直击在那团烈火之中,我在屋中斗然闻到一股焦臭,我正在奇怪,却听张定疆大叫道:“成了,那东西已被我的五雷诀击成了齑粉了!”听了他的话,我心头也是一喜,正想奔出去看个究竟。却听窗外猛得一声痛哼,我赶忙又回头向窗外看去,却见张定疆一条小腿竟跪在了地上,而右手的金钱剑已身下的泥土中刺去,我一阵惊诧,才发现他的小腿,竟被地上伸出的一只人手握住,那只手臂,瘦骨嶙峋,在金钱剑插入土中的刹那,竟窜上一股黑血,而腿上那只手臂也软软地脱落了。就在这个时候,竟哧哧从地中又冒出五六只手臂,抓住他的两条小腿。更有一些满脸腐烂的人头,也从土中拱出,张开白森森的牙齿向他腿上乱咬,他一面挥动手中的金钱剑乱刺,一边急向印光和尚求救,却见印光手势一挥,却听“哗啦啦”一阵乱响,我正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却听印光高声念道:“南么,三漫多伐折罗郝,悍!南么,三漫多伐折罗郝,悍!南么,三漫多伐折罗郝,悍!”他连呼了三声,却见地上波波金光涌动,随即便是一些黑烟黑血,从土中冒出、窜出,看的人毛骨悚然。

        张定疆身前的烈火已渐熄。蓦地,却见烈火中一阵黑烟涌动,慢慢聚成人形,手势挥舞着向他扑去,这时却见张定疆一声大喝,手中的金钱剑一指,已渐熄灭的火焰,却见火光立时一阵大亮,火焰竟跳起丈余,那个黑烟一样的东西,竟尖啸了一声,浑然不怕烈火一般,竟自舞着手臂,已扑到张定疆身前,突然就在火光之上,飞起一物,散发着淡淡金光,细看却是印光的钵盂,倒扣着向黑烟罩下,不知什么原因,那只钵盂却在那团黑雾顶上,滴溜溜的旋转竟不落下,只是金光虽然越来越盛,但那团烈火中的黑烟却也越来越浓,渐渐成为一个高大的人体,黝黑的脸孔,口鼻分明,虽然头发散乱贲张着,看起来有些狰狞,但也能让人看出,这应该是一个极为英俊的年青人。他手中拿了一根黑色权杖,尽力的挥舞着,似是在拼命抵抗身外的烈火与头上旋动的钵盂。只是火焰越来越弱,看得我心里着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