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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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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不禁纠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山精树鬼——

        蓦得,那喘息声加剧,我正在骇异,手腕上猛的一紧,一个声音低低的在我耳边道:“小秦,你说——你说那是什么东西?”

        操他奶奶,原来喘息声来自雷铁山,敢情他早就醒了,也和我一样看到那群白影,由于心里紧张,呼吸加重,让我在心里惊惧之时,竟把他的声音当成那些影子的声音。这时,其他几人也相继醒了,但谁也不知道那倒底是什么东西,好在过了没有多久,那群影子也慢慢散了,雷声渐息,一眉新月透过云影,怆然的挂在远山之上。天,终于晴了。

        第二天天一亮,我们几人就跑到那株老槐树下,想看个究竟,却见老树依然,湿淋淋的树身上没有半点奇异之处。

        这时,我只觉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看时,竟是一截白骨,我心头有些气恼,用力一趟,却见泥土翻开,竟露一堆白骨,死状甚是凄惨。我心里一阵栗惧,手一软一锹正铲在树根上,奇异的是,这个树根上冒出的不是树的汗液,却是殷红的血水。

        其他人见了如此恐怖的景象,也都一怔,随即也全都动手清理。坑的轮廓渐渐清晰,我们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宽十多米,长二三十米的坑里,堆满了森森白骨,虽然此时当是晨光初绽,草木清华的时刻,但被眼前的累累白骨一映,立时肃杀之气四溢,让人不觉齿冷心寒。

        起初我们以为,这又是日军侵华的罪证,可后来竟在坑中发现了一支“卜”字形的铜器,上部是一枪尖,在枪尖的中间部分,横出一刃,对这个兵器我倒认识,这是古代的勾兵,叫做“戈”。戈身已经锈蚀的非常严重,有的地方用手指轻轻一碰,便即破了,在戈身中部斑驳的锈绿里,竟铸有四个古怪的文字,下面两个字模糊地已不能认识,而上面两字从笔画中,依稀辩出似是“武安”二字。这时,丁贵生从我手中将铜戈取过,他却识得,他说这是大篆,所铸地竟似是“武安制器”的字样,而为下面两清太过模糊,不敢确定。

        这“武安制器”倒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五人却茫然不知,所有的尸骨都是双手反剪,被人活埋的,究竟这些人为什么如此死法,却让人不得而知。而昨晚的白影,据表哥说,可能是雷电改变了这一代的磁场。也或许,是这一代的土质里含有四氧化三铁,这种化学物质有录像功能,能记录下曾经发生的事物与影像,在被雨水浸湿以后,产生反映便将这些影像释放出来,据说曾经故宫宫墙上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倒底这种说法能不能成立,他却闹不清了,他只说自己是按报纸上的解释,推断出来的。只是,我们不想再在这种无聊的事上耽误下去,用土将坑重新填起,然后继续找寻老铁所说的墓洞。

        沟壑中的树叶,经过晚上的一场大雨,潮湿中散发着阵阵霉气。我们几人趟着没及小腹的树叶,一点点试探着前行冰凉的雨水,透过我单薄的衣裳,让我不自禁的连打了几个寒战。

        突然,“啊——”的一声惊叫,从身侧响起,我吓了一跳,急忙看时,却见老孙已经消失,身侧只有黑幽幽一洞口,接着洞底传来一声闷响,与老孙的痛呼声。

        “洞口在这里,老孙掉下去了!”我向大伙招呼了一声,“哗啦,哗啦”地趟开树叶,使劲走到洞边,向洞里喊了一声,还好,我的声音才住,下面便传来老孙哼哼唧唧的痛骂声,见他是有惊无险,我也就放了心。好在洞不太深,我们将洞口落叶清到一边,便顺着绳子下到洞底,在手电光中游目看去,这个山洞竟有四五米宽,黑幽幽的通向前方。

        这时,老孙已经将帽子上的矿灯打开,一个人握着一柄铁锹,直向前走去。我连忙也将头上的矿灯拧峦,而眼前的雷铁山竟让我吃了一惊,却见他手里正拿了一支步枪,满脸杀气的对着我,我惶恐之下正要闪避,却见他冲我眦牙一笑,便将枪收起摆弄起来,走近看时,是支老式的三八大盖儿,木制枪托已经腐朽,刺刀与枪管虽然都是铁锈斑斑,但看起来锈蚀的并不太严重,犹其是刺刀,样子还是很锋利,我不禁暗赞鬼子的军工技术,五十多年了,这支枪看起来还是神彩依然,难怪这种三八步枪,在日本侵华时期,历经四十年不衰,怕是这东西上面也沾了不少中国人的鲜血。

        老铁拿着枪向着洞壁连扣了几次扳机,却是一次都没扣响,显然枪已经锈死,气得他重重地向地上一掷,恨恨地吐了口唾沫,然后向我走来。此时我才看到,地上尽是人的骷髅与白骨,与一些刀矛枪械类的武器。从尸衣上看,这是解放前农民的衣着,我正在疑惑却听老铁向我道:“曾听人说,解放前这山里有土匪,后来不知那去了,都以为被**收编了,谁知道竟是死在这里,看样子不象是被人杀死的!有点象是自杀,真他妈的奇怪!”说着他指着临近的几具尸体让我看,果然,那几具尸骨死的姿势很是特别,一个的两只指骨竟伸进自己的眼中,一个用两只手扣住自己的脖子,其它的,有的将手伸进自己的口中,有的将手伸进自己的胸腹,每具尸骨都是佝偻扭曲,死时显是受了极大的痛苦。

        “他们可能受了日本鬼子的毒气弹,这些人死的真是够惨的,操他奶奶的小日本,真他妈连畜牲都不如!”丁贵生一边查看着地上的尸骨,一边气愤的骂着,我这还是第一次听丁贵生骂人。

        “你怎么知是中了毒气?”雷铁山问道。

        丁贵生悻悻的道:“我怎么知道,你没看那边有一颗没爆的毒气弹吗!上面的日本字里有个“芥”字,说不定那群畜牲对这些人用了芥子气!”我心里一阵栗惧,曾听化学老师讲过,芥子气为毒气之王,中毒的人全身溃烂,死时惨不堪言。那知,雷铁山却是满面好奇,正想走到跟前看时,却被丁贵生一把拽回,老铁见我和丁贵生郑重的模样,便再也不敢向前了。

        表哥与老孙这时已从洞深处走回,说前面也尽是白骨,因为怕有意外,便没敢再向前走。我心里不禁暗暗思咐,这个满是尸骨的土匪窝,看来是没多大油水的,至于,李淳风的墓葬,也是猜测的成分居多,但既然到了这里,也应该探个究竟,说不定真象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一样,会在洞的最隐秘处,藏有一个宝藏。

        我们几人整理了一下东西,便一齐向洞的深处走去。果然,里面到处是尸骨,并散发着一阵阵潮湿的霉臭。或许,是昨天一场大雨的原因,越向里走竟越是潮湿,而洞的隧道也越来越狭窄,并不时有水滴从洞顶落下,而脚下也甚是泥泞起来。

        又向前走了一段,感觉地势渐高,人的骨骸也渐渐少了。突然,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落在我的肩头,我身上一颤,却听一阵“吱吱”的叫声起于耳畔,侧头看时,灯光中竟有一只通体洁白,双目通红的小老鼠,伏在肩头,不住的用鼻子嗅着我的脸颊,然后,扭转头又轻轻叫着,样子十分可爱,,显是这东西从没见过人,对人没有半点防犯之心。

        我一把将这小东西攥在手里,那知手上一痛,竟被这小东西给一口咬住,我低头看时,却见这只老鼠竟还没放口,正吸吮着我手指上的鲜血,我心头一阵气恼,一下将它摔在地上,又用脚踹了下去。就在我一低头之时,我竟被眼前的景象吓的惊叫了一声,地上尽是通体洁白的小鼠,在灯光中泛着银色的光晕,一双血红的小眼睛,放射贪婪而诡异的凶焰。

        众人听到我的叫声,都停住了脚步,却听孙幺娃怪叫一声:“这是——这是嗜血鼠哟!赶快走喽!”话没说完转身就跑。我们一见他跑,心里一阵恐慌也跟着向前发足追了下去,边跑边回头张望,却见一片白茫茫的皮毛,却摇晃的灯光中显得灿然眩目。

        正跑着却见前边隧道一拐,拐角后传来表哥与老孙一阵痛呼,转过隧道才看清楚,只觉心头一凉,原来我们逃到了山洞的尽头,一堵长满绿苔的石壁封住去路,而下面竟有一堆白骨散落在地上,不知是死于群鼠之口,还是死于鬼子的毒气,白森森的让人只觉,脊梁骨上直冒凉风。

        在人们的喘息里,那群追击地白鼠也停了下来,一阵扬首轻嗅之后,鼠群开始骚动,慢慢向前推移,一米——两米,转眼竟已到了脚下,我不住的后退,手里只能紧紧的握住军工铲柄,直到我们五人挤到一起,也不敢妄动一下,生怕冒然出手,触怒了这群鼠爷爷,将我们都凌

        迟处死。但它们看来是十分谨慎的,并不急着分食我们,而是一步步靠近,似乎是要用恐惧

        来解除我们的武装。

        “操你奶奶的臭老鼠!我不活了!”身侧的雷铁山大吼一声,显然他完全被着恐怖的压抑,失去耐心,向前挥动着铁锹,向地上乱击。群鼠的“吱吱”声,与狂怒的拍击声交织在一起,就在雷铁山挥动铁锹的时候,竟是白影连闪,却是几十只白鼠凌空跃起,大部分扑向雷铁山,其它的竟向我们几人身上扑落。

        狂吼、乱骂与老鼠的吱吱声混作一团,这时,我只觉脸上一团毛绒绒的细氧,细氧中蓦地一阵巨痛从面颊上传来,接着是手臂、大腿、胸前、背后,在一阵纠心的乱钻中,疼痛也随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