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文网 - 都市小说 - 明星公关在线阅读 - 第40章

第40章

        

        

        

        容君羨见白惟明为自己端茶倒水的,自己却窝在床上,也很是不好意思,便打开了床对面的挂壁电视,对白惟明说:“你也别忙活了,来坐着和我一起看电视吧。”

        白惟明没有拒绝,顺势坐在床上。

        容君羨稍稍往旁边靠了靠,撩开了被子,让白惟明上来。白惟明便也听话地进了容君羨的被窝里。被窝里满是容君羨身体带来的温度和气味,这让白惟明很喜欢。

        容君羨百无聊赖地转着台:“看什么呢?你说——”

        “看剧吧!”白惟明捻起一块苹果放嘴里,说,“《曾凡传》?”

        容君羨摆手表示敬谢不敏了:“看那个做什么!昨天和宣会长一起看,我都快被那个自己的表演尴尬死了。”

        “上回和宣会长一起看?”白惟明把口里的苹果咬得咔咔响,“也是在这儿看的吗?”

        容君羨便摇头,说:“在楼下看的。”

        “喔。”白惟明轻轻点头。

        容君羨闲坐,在被窝里动了动脚,脚掌便少不得碰到了白惟明的脚,还没想清楚就立即收了回来。白惟明却说:“你脚很冷。”

        “不会吧——”容君羨说,“我在被窝里那么久了,怎么会冷?”

        白惟明便伸了脚去碰容君羨。

        容君羨笑道:“你的脚比我的冷。”

        白惟明说:“是,那你替我暖暖吧。”

        说着,白惟明顺势将脚覆在容君羨的脚上。脚掌、脚背摩挲间,温暖自然是有了。容君羨都热得像个火球似的了——都是臊的,容君羨实在忍不住,把脚缩了回来,又说:“白先生——你……你要是脚冷,我给你加热一个盐包暖脚吧。”

        “不忙。”白惟明答,“我就跟你闹着玩儿的。”

        容君羨被臊得慌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倒是一阵铃声解了他的窘迫。

        “是门铃。”容君羨说,“有人按了门铃,我去看看是谁。”

        “你就安心躺着吧。”白惟明说,“我去看看就好,若有要事,再去唤你。若不是要紧事,却来烦你的,你当面拒绝也不便。正好我和他说去。”

        容君羨便点了头,看着白惟明离开了寝室。

        白惟明到了楼下,把门打开,却见是一个背着挎包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见了白惟明,一怔,说:“您……您是……?”

        白惟明答:“我是容老板的公关团队的,姓白,今天才上山的。咱们应该没见过。还没请教您是?”

        工作人员一笑,说:“哦。白先生您好啊。我叫小齐,是剧组后勤的。今天,徐凝花老师的戏份杀青了,她要走啦,本来想一个个话别送礼的,偏偏赶上了下雪,只得先下山了,但她托我一定要把临别的礼物送到大家那儿。”

        白惟明笑道:“有心了,多谢。徐凝花老师其实不必破费。”

        “嗯。”工作人员从挎包里拿除了一个小罐子,“这是他们那儿上好的牡丹花瓣,可以用来泡茶——”

        “牡丹花——”白惟明正斟酌着。

        工作人员便已笑了,又拿出另外一罐,只说:“我们徐老师听说了,才知道君羨哥对牡丹过敏,所以又拿了一罐菊花,说都是给君羨哥的。”

        “你们剧组所有人都知道容老板对牡丹花过敏吗?”白惟明问。

        工作人员只说:“我们做后勤的肯定是知道的,因为于知务大哥那边也特别强调了,让我们要注意。我们也特别讲究了,摆景的时候都不敢摆牡丹花呢。不过我看徐老师是不知道的,我们提醒了她,她还觉得特别惊讶和抱歉呢。”

        “好,劳烦了,真有心。”白惟明接过了两罐干花茶。

        白惟明将两个罐子带回了寝室里,又告诉容君羨:“徐凝花杀青先走了,让人给你送了牡丹花茶。”

        容君羨听了一笑:“怎么想起送这个?”

        “她不知道你对牡丹过敏,被提醒了之后又送了一瓶菊花茶。”白惟明将菊花罐子放到了容君羨面前,又说,“牡丹花我就拿走了,免得惹你过敏。”

        容君羨叹了口气,说:“无妨,我对牡丹花不过敏,只是对牡丹皮过敏罢了。”

        “都是一体的,还是慎重些好。”白惟明说道,又问,“前些天听你说过敏,这些天好些了吗?”

        “在室外吹风日晒就容易过敏,涂了药就无事。但这几天室内戏比较多,就好很多了。”容君羨懒洋洋回答。

        “在《曾凡传》的时候倒没见你这样。”

        “对啊,在市区的影视大楼里拍戏,有空调、又规律,又是本地水土,多舒服。自然没事。”

        白惟明便道:“那以后还是多接那些比较好。”

        容君羨笑了:“不都是被你给推了么!”

        白惟明也笑了:“是啊。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

        “不必,那些戏就算你不推,我也不接。”容君羨语气骄傲,“瞧不上。”

        白惟明笑了,又要与他继续说下去,却听见电话响起。白惟明转头去接,那边却传来是岁积云的声音。

        岁积云说:“听不凡说你也来了,那你也陪我赛赛马吧。”

        白惟明说:“我要工作。”

        岁积云说:“那你工作完了就过来吧。”

        白惟明又说:“只怕天气不便,道路不通。”

        岁积云道:“我派直升机接你?”

        白惟明说:“不用,我自己带了直升机。”

        “你带直升机来这儿做什么?”

        白惟明也觉得这问题难以回答,便说:“工作。”

        “喔,如此。”岁积云便不深问了。

        白惟明又说:“只是下着雪,赛什么马?”

        “下雪赛马,那才有趣。你不知道。”岁积云兴致不错,说,“你这次来,要是赢了,我送你一匹马。”

        “不用了。”白惟明拒绝,“真的不必。”

        岁积云却道:“瞧不上我的马?”

        “不是瞧不上,只是养不起。”白惟明和岁积云不同,他对养马一点兴趣都没有,自然不愿意在这方面花钱。毕竟,养马费用不菲。

        “你有什么养不起的?”岁积云便玩笑说,“是不是你最近缺钱了?该不是染上赌瘾了吧!”

        “倒不是。”白惟明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容君羨,叹道,“但最近确实染上了一项十分花钱的爱好。”

        岁积云说:“是什么?”

        白惟明道:“私人爱好。”

        岁积云也不深问了。

        闲聊过后,白惟明把电话挂了,心里有些意外,没想到宣不凡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白惟明设法让岁积云去困住了宣不凡,没想到把自己也困进去了。

        宣会长倒没有那么多心眼儿,只是看了容君羨的信息,知道白惟明来了,便随口和契爷提了一句罢了。

        白惟明本想多陪伴容君羨两天,却不想无法。第二天,天气竟也放晴了。白惟明便对容君羨说:“我要下山了。”

        容君羨眼巴巴的看着白惟明:“那你还回来吗?”

        白惟明见容君羨这个表情,立即回答:“当然会回来。过两天便回。”

        白惟明拎着行李箱下了房车,容君羨站在房车门边,从背后看白惟明手里提着灰色的箱子,那像是出远门的样子,又似要很久不归。

        容君羨突然心生不舍,伸出手去,想拉住白惟明,但又怕拉对方的手显得太过亲昵,手指一缩,转而揪住了白惟明的衣袖。

        白惟明转过头来,双眼看着容君羨,嘴角微微含笑:“嗯?”

        “啊?”容君羨一时词穷,讲不出话,双眼直直看着白惟明。却见白惟明高高大大的个子穿白色西装,头顶是经典款的灰色阔檐羊毛礼帽,打扮犹如绅士,典雅中显出了庄重,很有挺拔成熟的魅力。

        容君羨都看愣了,说:“白先生今天这身真好看。

        “喔,多谢。”白惟明带笑说。

        容君羨的手仍揪着白惟明的衣袖,像是个舍不得对玩具放手的孩子。大约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些古怪,容君羨捏了捏白惟明的衣袖又松开:“这衣服不但好看,而且质地很舒服,似很保暖,又很顺滑。”

        “是山羊绒。”白惟明笑答,“你喜欢的话,回去让同一个师傅给你做一套。”

        容君羨便说:“不用。这看着就很贵。”

        白惟明笑了:“你是高薪人士,还怕贵?”

        “今时高薪又怎样,谁知我能红到几时?还是多攒些钱要紧。”曾经失落两年的容君羨尽管现在大红大紫,但仍然颇有危机感,“再说了,我也没什么穿得这么正式的场合。”

        白惟明说:“怎么会没有?明星要出席的场合比我可多多了。”

        “那种场合可以找赞助、借衣服,不用自己花钱买的啊。”容君羨眨了眨眼,“你还是公关呢,这都不知道!”

        白惟明笑着点头,并不辩驳。

        容君羨瞧着白惟明这一身风度翩翩的,自己似乎从未见白惟明这样穿过,不觉问道:“你是去见很重要的人?”

        “是的。”白惟明摆正头上礼帽,“可以这么说。”

        容君羨又问:“是什么人?”

        “你不认识的人。”白惟明说,“这不重要。”

        容君羨却嘟囔说:“真的吗?”

        白惟明见容君羨这样别扭,还是决定解释说:“不是单独去见任何人,是有一个赛马会。大家都会正装出席,我可不能失礼于人。”

        容君羨睁大眼:“这儿还有赛马会?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公开的赛事,是私人的活动。”白惟明回答,“不是什么职业赛,就是朋友间玩个乐子。”

        容君羨咂舌:“为了个乐子开个赛马会?那肯定是个很有钱的人吧!怪不得你说是重要人物,要穿得隆重点去见呢。”

        白惟明只说:“宣会长也在那儿。”

        说完这句话,白惟明有些后悔。他并不想在容君羨嘴里听到“宣会长”三个字,但他自己又忍不住主动提起。

        真叫人烦恼。

        这个变得愚蠢、无聊的自己。